回忆往昔,是为了感谢磨炼、珍惜现在。
1974、1975冬春之际,我和民工大队伍都不在家过年,在远离天门县城几百里外的一片荒无人烟、一望无际的芦苇沼泽地区开挖人工河一一中支河。
照例受信任管理生产队的伙食及费用。
不会偷懒取巧的我自然是白天和大伙一起挖土挑担,晚上别人睡了,我在算账。
每天听号声三点起床,冲粉子过早后顶着晓风残月去工地。
两正餐钵蒸饭、光萝卜汤。
其间最大的乐事就是快没有米了,独自一人去离住地十多里外的小集镇粮店买米,买后挑着一百多斤的米担子回来,内衣全部汗湿透,却甘之如饴。
因为人身自,又可看沿途风景,不似在挖河工地如驴子拉磨,单调枯燥,视野限制。
住的是在堤坡上搭的茅草棚,睡的是在地上先铺一层棉梗,再铺一层稻草,后铺一条破棉絮破垫单,高低不平,挺背。
但每天劳动回来后,疲劳得管不了那些,吃洗后,倒头便睡着了。
冬春之间,黄线鼠肆虐,传染出血热,死了一些人。
跟我并头睡的一位中年人得了这种病,去师部(县级)“战地医院”治了半个月才好,捡回一条命……而我竟没得。
现在想来,就如同在战场,生死只在一线之隔啊!
书成自然